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之一,美国的教育堪称“典范”,但是也一直伴随着批评声。我有幸采访到美国密歇根州格兰谷州立大学哲学系的倪培民教授和商戈令教授,并且同他们的中国暑期班到承德,与其零距离接触了一天多时间,在这三十多个小时里,感受了一把美国教育的“非同一般”。
在承德金山岭的脚下,来自美国的一行十六人冒着小雨,向长城的高处行进,大家谈笑风生,间或也有人会停下来拍照。最后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大家聚集到一起,倪教授开始了他的授课,他用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从长城的来历、功用以及金山岭长城的独到之处向大家一一讲解。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据倪教授说,带着大家游览长城,并不是纯粹的游玩,而是他们大学相关课程的一部分,属于通识教育课程,算学分的。
午饭后,倪教授跟商教授又在吃饭的“农家乐”屋里,“因陋就简”地开起了讲座。倪教授从中华文明史的角度解读了中国长城阻挡强敌、抵御外侮的功用,又从中国古代的丝绸之路与世界建立联系,共谋繁荣,促进东西方思想文化交流,对社会和民族发展产生很多积极的影响的历史贡献,讲到今日之中国在全球经济、政治、军事及科技等方面实力的增长,一带一路,和平发展的理念。整个过程信手拈来,侃侃而谈,是课堂而非课堂,谈笑之间完成了教学任务。
在倪教授和商教授他们带的这个班里,这些学生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了足够的自信,让我感受到了美国人做事情时那种“Nothing is impossible”以及遇到困难时“I do not care”“whatever”的潇洒。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个人主义。
在承德,当天晚饭过后,他们十多个人要去唱歌,唱完已经晚上11点多了,他们又要去酒吧。我建议他们不如早点休息,第二天还有别的行程。有几个表示同意,但是还有七八个学生表示第二天能到约定地点集合就行了,不用管他们。无可奈何,我劝说他们少喝点酒,早回宾馆休息。我先给倪教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毕竟倪教授嘱咐我要看好他们。但是他们对我这个举动表示很震惊,有的说他们在上海也是去酒吧,有的说这个还需要跟倪教授说吗,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一时间议论纷纷,“Go ahead……”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就带着不去的几个学生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才知道他们没找到酒吧也早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饭后去前台退房,学生们陆陆续续,各自行动。我问倪教授,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者吗?这样可以把他们的房卡一块收起来再上交,类似于班长、组长。倪教授说在美国,学校里没有班长,“如果给他们任命一个班长的话,大家也不会买班长的账”。我又问一个学生,你们为什么不选一个班级活动的领导者或组织者,他表示他们不会为此而进行投票。
向倪教授请教分析这种现象,他解释说:“这主要源于孩子打小养成的自信,自信来自自尊,而自尊则来自父母和社会对孩子的尊重,让他们都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他们大半夜出去,他们没有班长,是他们坚信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一个自由的个体,这也是美国的主流价值观。当然,这种自信把握不好,就成自负了。”后来吃饭时问到他们毕业后作何打算,有的表示毕业后要当麻醉科的护士,有的要当精神科的医生,还有的要当CEO。当然,说他们理想的时候,个个都是精神振奋、目光坚定、充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