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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新坦言:“教育是我的至爱”

时间:2016-05-09作者:本刊特约记者  陈贻林来源:《教育家》杂志

“新教育实验”从一起步就立足于民间研究,以从民间开始实验行动作为自己研究的特色,扎根于基层,发端于草根,从开始就得到了许多学校的响应。

比如:营造书香校园。通过营造浓郁的阅读氛围,让阅读成为师生们最日常的生活方式,进而推动书香社会的形成。为给新世纪的师生营造精神家园,20世纪末,他就聘请了三十多位学者、专家担任顾问,主持了《新世纪教育文库》的编写,并率先为中小学师生分别精选出一百本必读书。于光远先生赞叹道:“编好这个文库,其意义不亚于造一条高速公路。”

又如:聆听窗外声音。走出去,请进来,利用各种教育资源,培养学生创造的激情,引导学生热爱生活、关注社会、培养学生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促进其多元价值观的形成。请来社会各界人士,争取每个孩子在校期间听百场报告。想想看,未成年的孩子听没听过百场报告,将会有什么不一样?说不定某个报告就可以改变某个孩子或数个孩子的命运。有谁能排除这样的可能呢?

再如:培养卓越口才。开展讲故事、演讲、辩论会等活动,使师生愿说、敢说、会说,让孩子真正地“说起来”,从而培养其自信心,形成终身受益的沟通和表达能力。为了培养孩子的语感,无论是母语还是外语,都要背诵一些名篇。

理论在实践中升华,实践进一步检验着理论。朱永新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新教育实验”所具有的坚实的基础和顽强的生命力。

“教育本来具有无限发展的空间,具有无限的可能性,硬是被分数塑造成一个模子,把活泼的人弄成僵化的人。”

“现在的孩子太苦了。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是他们,心理负担最重的也是他们。一个从小没有快乐的孩子,一生都会蒙上阴影啊!我们的教师和家长也跟着一起受苦!”

“多年来,应试教育如同片面追求GDP,经济领域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教育领域以牺牲学生和教师的发展为代价。教育不能只是作为工具而存在,这丧失了教育的本来面目。要让孩子们当下就活得快乐、活得精彩、活出自己、活得更有尊严,并走向崇高!”

朱永新开始实施“新教育实验”时,还是身兼多职的苏州市副市长。他坚持不用行政身份推动这项教育实验,而是把节假等业余时间都用来为新教育打工。

现实是严峻的。“所有支持、参与实验的老师都是‘戴着镣铐跳舞的义工’。”朱永新诙谐地说。他们认为:在应试教育的大背景下,戴着镣铐也可以跳出精彩的镣铐舞,只是很多人躺倒不干罢了。所以,即使在相同的背景下,也可以演绎出不同的人生与教育生活。他们就是这样,做梦都在盼望中国教育的腾飞。他们从不灰心,从不气馁:“什么是让我刻骨铭心,回味无穷的东西?答案只有一个,教育!”

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著名教育家陶西平曾预言:“‘新教育实验’会像一条鲶鱼,把中国教育这缸水搅起来。”朱永新则多次在正式和非正式场合信心满怀地宣称:“‘十一五’期间,‘新教育实验’总的目标是努力成为中国素质教育的一面旗帜,全力打造一个根植于本土的新教育学派。”

曾有人这样讥笑讽刺他们是“一群傻子跟着一个疯子”。傻子也好,疯子也罢,他们这耳朵进那耳朵出,我行我素,乐此不疲。朱永新说:实施“新教育实验”,本身就是件苦差事,甚至会遭受误解和麻烦。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教育是我的至爱,当然也是一种享受。为了教育,我要知难而进,忍辱负重。他的一本文集,书名就叫《享受教育》。这是一种真享受,会享受,大享受,达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

他正是揣着这种大享受,才不恋“人间天堂”之安谧、不受区域所局限,甘愿自取麻烦,自找苦吃,把目光投向祖国的西部,特别是那些老少边穷地区……

我国著名作家、文化部原部长王蒙先生在《我认识的朱永新先生》(序)中这样评价他:“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多矣,这样有头脑,有心灵,有创意,有理论,有实践,有文采的教育家我所知有限。朱永新先生是其中一个。”

按说,他无论是教学做学问,还是从政当市长,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问心无愧,不枉此生了。

朱永新不!

他每当谈到教育、特别是新教育,谈起他坚持的理念,双目就闪闪发光,就像个孩子。他执着,他坚持,他永不放弃,他说他始终“在路上”……

(本文配发图片由朱永新本人提供)

责任编辑 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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