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助学法”抓手的“助学单”的研制,对这一问题的解决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六种助学单,引领学生学会学习
正是因为这些精心研制的“助学单”,安淑华教授认为,“助学法”的课前学习是比翻转课堂的课前学习更为高水平的学习。“它不仅增强了老师以学生为主的课堂设计能力,也为学生提供了提高主动性、实践性、反思性的机会。”
仲广群介绍,以小学数学为例,“助学法”有六种基本形态的助学单:比如,探学式。在一个小小的表格里面,通过“试一试,相信我能行”;“学一学,相信我能懂”;“想一想,相信我能问”,让学生一探、二学、三生疑。再比如做学式。通过“我实验,我快乐”;“我游戏,我快乐”;“我比赛,我快乐”三个部分的设计,让孩子自己去实践、去体验。在这个过程中认识质量单位、体积单位、长度单位等。
仲广群说:“原来由老师替代学生来做的很多工作,现在借助‘助学单’交还给学生自己来完成。在这个研究性学习的过程中,学习者跳过教师,直接与知识发生联系,更利于培养起他们的探究能力、自主学习能力。探究的过程中,孩子会有自己的主见,也会遇到疑问,这样他就是带着主见,带着疑问进课堂,学习就更加有动力。”
一退一进,把学习主动权还给孩子
“助学法”相信孩子爱学习、能研究、愿合作、会创造。在“助学课堂”上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老师从主宰者变成了“孟非+黄菡”,学生则从被动的接受者变成了“小老师”、“小侦探”、“小记者”、“小辩手”。
为了更好地实现这种转变,在站位上,“助学法”要求老师一定要从讲台上退下来,让孩子登上讲台,让“小老师”来分享自己的研究思路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助学课堂”上孩子听课的神色和平常的课是不一样的。平常的课,老师在讲,学生听。这是理解式的听。“助学课堂”是上面的孩子在讲,下面的孩子在听。这是批判式的听。为了培养孩子批判、质疑的精神,“助学课堂”特别设计了邀请机制:每个孩子发言之后,都要发出“这是我的看法,请大家继续与我交流”的邀请。
在仲广群看来,这个邀请特别重要。一个孩子在前面发言,他发出邀请以后,别的孩子上去,有的给他补充,有的向他提问,有的提出质疑,有的和他辩论……最后,又有孩子到前面来做总结。当学生通过自助和同学间的互助都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的时候,老师再来帮助。这时候的帮助是完全基于“以学定教”的帮助,是在关键处、学生的需要处加以点拨,让模糊的认识变得清晰,将肤浅的认识变得深刻,让零碎的知识变得结构化。
整个“助学课堂”,通过“自助-互助-师助”实现对学生全方位的帮助。而这个过程又巧妙地吻合了儿童好奇、好趣、好问、好胜、好探、好玩的特点,达到了让学生乐学、好学、会学、活学、善学、勤学的效果。在这样的课堂上,学生不仅学习成绩提升显著,还学会自学、倾听、思考、提问、合作、表达。
一位小朋友兴奋地告诉记者:“‘助学课堂’让我从一个一讲话就脸红的羞涩男孩变成了一个大胆、有组织领导能力的小老师。”
安徽一执教16年的小学老师更是感叹:“‘助学课堂’让我从‘数学教学’踏进了‘数学教育’的大门,让数学教育真正服务于学生的发展,我将继续义无反顾地实验,开启学生的精彩……”
薪火相传,“助学法”蜚声海内外
正是因为给课堂和学生带来的改变立竿见影,“助学法”正吸引更多学校、更多学科的关注和尝试。截至目前,全国“助学法”研究大会已连续举办了两届,每次都是“人满为患”。在国外,“助学法”亦产生重要影响,其专著的英文版已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下设的“全民教育出版社”出版。作为“助学法”的创始人,仲广群也成了“明星”,不仅受邀在全国二十多个省、市做讲座、开示范课,还应邀去美国,在第七届国际数学教学研究会上做关于“助学法”的专题报告。在该研究会上,与会学者都对这位来自中国的小学教育研究者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这一切,仲广群喜悦中藏着更多的淡定。“这其实是一个逐步影响、浸润的过程。”仲广群告诉记者,去年,全国“助学法”研究大会提供的课例全部都是数学;今年,语文、英语等学科的“助学课堂”都参与了展示,与会老师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仲广群给记者举了个例子:一个小女孩,在英语“助学课堂”上,用思维导图的方式10分钟内就将整节课的内容全部展示了出来。为了便于记忆特殊形式的过去式,她还编了一个顺口溜,一下子同学们就都记住了。仲广群笑称,孩子们自己把课上得太妙了,比老师还像老师,以至于外地来听课的老师常常怀疑是在上假课。
对于这样看似神奇的实验效果,仲广群自然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就是“助学法”的精髓——儿童创造课堂。孩子有无穷的创造力,“助学法”的课堂就是从“秀”老师变成“拼”学生,展示的就是学生的精彩。而这样的课堂自然会是一种充盈着掌声、笑声、辩论声的课堂;是一种绽放出童真、童趣、童乐的课堂;是一种洋溢着主体美、力量美、震撼美、解放美、创造美的课堂。这就是“助学法”的魔力。